现在为了维持经营,我已经在试着直播卖酒了。”贵阳一教育集团的12家幼儿园关闭了8家,创始人敬雅真说,公司欠下的巨额债务让“被催债”成为了日常。2023年全国幼儿园减少5610所的浪潮中,许多从业多年的幼教人,正经历着职业生涯最剧烈的震荡。

其实,这场风暴早有预兆。当2023年新生儿数量跌破800万,仅北京市丰台区就停止审批幼儿园长达20个月。曾经需要托关系才能进的公立园,如今敞开大门也难招满学生。四川某县城幼儿园甚至推出"预存学费送金条"的荒诞促销,折射出行业的集体焦虑。

成本压力更让园长们如履薄冰。北京通州某民办园每月仅房租就达18万,当在园儿童从180人锐减至72人,每位家长实际承担的运营成本飙升至6800元/月。但多数家庭能承受的学费天花板,始终卡在4000元红线。

在成都龙泉驿,我们看到了另一种可能。把空置教室改造成适老化空间,聘请幼师转岗护理员,这 种"一老一小"的融合尝试正在萌芽。青岛某连锁幼儿园更是开辟出"临时托育+老年活动"的混合业态,周间接送孩子,周末服务老人。
